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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树的眼睛(散文)【芳华】
今年暑假有幸再次去内蒙古大草原游玩,在与朋友的微信来往中,他告诉我拍拍白桦树的眼睛,那是非常漂亮的眼睛,我想象不出桦树的眼睛是怎么样的,没有这样的拍摄经历,也想象不出如何拍出象他说的那么美丽,于是,我回了个信息,真是个信息时代,一会几张我从没见过的漂亮的白桦之眼的照片由千里之外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来。 按图索骥这不是很容易的,我满怀信心沿途寻找我经过地方的白桦之眼,可是无论怎么仔细地看树上面完全没有朋友发来的图上的那些种种漂亮的大眼睛,而树林中更是几乎找不到成排成排的这样的眼睛,到了根河好不容易在根河湿地公园的上山的木板小路上,碰到了一直延伸到山顶的的白桦林,但是不知是树的生长地方不对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那些白桦上的眼睛,无法和图画中的,或深沉或安详的“眼睛”相比,更没有那成排”眼睛“直视你的通透感,只是一只只小凤眼宛如调皮的中学生的小眼睛,而根本难以拍到成排的树之眼,我站在这样的树前驻足凝视,心中无论如何也没有那种安宁平和,圆满的感觉。原以为只要有照片照着拍就成,可是找不到具有这样特质的树,看来人同树一样,人和树的相遇也要有缘相约,否则无论你是多么想拍出美图,没有拍摄素材终难成功呀。 走了一路拍了一路,一百多张“眼睛“可是回到家归类看,没有找到我心中理想的“眼睛”,这也成了后来在与朋友交流中,流露出的一个遗憾,朋友戏言,碰到这样的白桦树就该早停拍,因为这样的白桦树素材不对,无论从哪个角度拍都拍出想要的效果了,白白浪费时间。 听到这样的说法,实在的让人难受,但不得不承认说的有道理。我颇有些失望,他则告诉我说,白杨树同样也有这样的”眼睛“,而且那种睛睛可以和白桦眼睛的相蓖美,我再次惊奇,因为我讲过很多次的中学语文课茅盾的《白杨礼赞》,但从不知白杨还有如此的眼睛,我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看看白杨的眼睛。 机会终于来了,前几天受寒流的影响,烟台一连下了几天大雪,学校教职工去分担区打扫积雪,扫完雪,我们三个好朋友决定不坐车,步行沿沁水河公园徒步回家,也正好欣赏雪景。 我们穿过公路,斜插着向公园南边的尽头走去,平时隔离公路和公园的绿化带仿佛成了伸蜒的长长的大蛋糕,上面流溢出的白奶油肆意的流淌着,越过它,极之所极,整个的公园不露一点的杂色,就象是大地被一床大白棉被盖上了,不留一点缝隙,在这一尘不染的雪原上,用白璧无瑕,银白世界之类的语言来形容这片雪地是不够的,因为这公园雪地上没有一行行人的脚印,也没有一点鸟兽的爪印,这样的纯洁白净地真让我们不忍落脚。 仰起头,天蓝得纯净无比,再向河边走去,河面也冻住了,白雪覆盖看不出哪里河面,哪里是岸边。只有防护堤上一大片成排的白杨林,默默地伫立在雪地上,叶子全落了,树干上的虬枝伸向空中,这可能是我们这地方我看到的最大的白杨树林了,我心中突然狂喜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同伴喊着,快去,看看白杨树的眼睛去,边喊着,边向那树林跑去,雪很深似乎在拦着我的脚步,而我明知道跑不了那么快,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象去赴一个很久就定好的约会一样,只想快点再快点,看看那些树上是否有我要找的“眼睛”,我几乎是一路奔跑着,大喘着气跑到最前面的一棵白杨树下,屏住呼息,抬起头向树上看去,“呀!”,我不禁高兴地拍起双手,眼前这棵高高的树干上竟真的有两只很大的“眼睛”,深深的眼圈,圆圆的眼珠,眼睛清澈通透,无一点杂质,仔细端详,眼神似乎带着带着些许的迷茫与淡淡地平和,定睁细看它仿佛也在静静地注视着我。退后几步再看,它又像似在看着这一片无银的雪原,这一瞬,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啊,久违了,心中的大眼睛!这就是我想要找的眼睛呀! 我不由深深地赞叹大自然是如此的鬼斧神工,似乎是把我们人类的眼睛刻在了树上。如果你不是亲眼所见,真是很难想象树上的眼睛,它会是如此的美妙! 由此想到了我们平常的生活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平淡无趣而又充满匆忙的焦燥,缺乏对生活的敏感,生活中的一些趣味盎然的瞬间或许就被我们错过了,就如今天这样的雪后,如果不是朋友的推荐,我们很难体会到在庸常的劳动之余,与白杨之眼的邂逅既浪漫有趣而又充满诗意!感谢朋友推荐如此美妙的白杨之眼,感谢朋友帮我留下这美好的图片,感谢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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