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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自己的灵魂(散文)【王骁波】
在墨西哥,单行且没有红绿灯的道路居多。不过,步行的你如果想要横穿车水马龙却又没有红绿灯的马路则完全不用担心,因为99%的车看到行人后都会很自然地在路口停下,然后隔着挡风玻璃向你做出一个“请先过”的手势。无论是龙钟老太还是蹒跚大妈,无论是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高端人士,还是缓缓推着流动贩卖车的街头小贩,可爱的墨西哥司机们都会遵循礼让行人的规则。或许,用“规则”一词对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因为这种习惯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中。 墨城和其他大都市一样,堵车是家常便饭。尽管在空闲路段,老司机们能把车开得如同赛车一般,但是一旦遇到有行人的十字路口就会立马停住。那些对着交警都敢按喇叭的车主,在横穿马路的行人面前也会瞬间变得彬彬有礼,形象也变得高大了起来。 记得笔者一次出门采访,年轻的的哥硬是在30分钟内把笔者送到了导航显示45分钟才能到达的目的地。笔者开玩笑问他是不是以前在F1混过,的哥一笑,不置可否。不过,真正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的哥路上车速有多快,而是在一个车流排队的岔路口的景象。 那是一个邻近进出市中心要道的小路口,小道上的车流渐渐开始汇入与之垂直的主干道辅路。虽然小道上的车辆已开始排起长龙,但是每次出去三四辆车后,都会有刚到路口的司机停下车,让一批行人穿过这一路口,然后再向右拐上辅路。本以为之前手法熟练、心高气傲的的士小哥在到达路口时会一脚油门“走你”,却见小哥熟练地挂挡,拉手刹,并对着路口那五六位等着过马路的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西哥的道路七拐八绕、坑坑洼洼,但是马路上自觉形成的这种秩序让人肃然起敬。该快时快,该慢时慢,张弛有度,在没有红绿灯和交警执勤的路口,在车队大排长龙的情况下,还能自觉地过几辆车就让一批行人,如此往复,自成一个有序的系统,让笔者感到震撼。 被笔者问到是如何养成这种习惯时,的哥不经意地说道,“因为我们知道,当我们不开车的时候就是行人啊”。是啊,当角色反转时,强势的一方就可能成为弱势的一方。而如果身处强势时就用弱势一方的视角去审视问题,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和谐与可爱。 美洲印第安人有一句被广为传颂的话:我们走得太快了,有时需要停下来,等一等我们的灵魂。而在这高速发展的社会中,人们似乎都不愿轻易停下匆匆前行的脚步。但是在墨西哥的土地上,只要不是救护车、警车或是消防车,无论是载着客人的出租车司机还是开着公务车的政府高官,都会自觉在路口停下车,让一让过马路的行人,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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